第二卷东乾篇之上山下山
“山”是对“道”的隐喻。
神仙总是和云烟飘渺处遐想在一起；
这一卷有些坐而论道的意味，为大家系统的介绍一下东乾域的修炼体系。
上得山，也下得山。
这一上一下之间，也将隐藏在重重雾霾后的真实揭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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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一语仙凡
浮云遮故里，一语划仙凡
浮渡山顶，天池旁，一派水光天色。
天在水中，云在天上；
人处水天之间，彷如凌虚渡空，如此的不真实。
白觉很是平复了一下情绪，往山下看去，浮渡镇在云烟尽处，缥缈世间。
“众生如芥子，山下的人想上山，山上的人又该往何处去呢？”孔晓礼像是在问白觉，又像是在问自己。“自然，只有天之上了。”
“所以你们在窥视那所谓的神明？”再大的惊讶，在事实前，白觉都只能接受。“你现在这样，跟神仙有什么区别？我就是个小小凡人，能帮你们做什么？”
“也许吧，那毕竟是“道”的终点，我们这些修道人，逆天而行，无非就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罢了。”
“再说了，你可不是什么凡人，你就是那天之上的天人”，孔晓礼笑着摇了摇头，寻了块平整的岩石坐了下去，招呼道“来坐下，我慢慢说与你听。”
白觉一头雾水，走了过去就在天池旁和他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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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凡人，就有超凡之人；有世俗侧，就有神秘侧。如你所见，我就是其一。”
白觉有些无语，看着那张自鸣得意的脸，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会是传说中一样的人物，还真是大隐隐于市，人不可貌相啊。
“自人元昌盛，超凡之人就隐于世间，不为世人所知，为神秘侧。”
“因为一是吾辈修道人，当一心向道，不宜沾惹凡俗，二是，超凡之人各有鬼神莫测之能，对世俗冲击过大，自当有神秘侧约束，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昨天带你见的就是凤离宫之主，当今我东乾神秘侧执掌者，凤皇。”
这话一出，吓得白觉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他突然想起二师兄对自己说的福缘不浅是什么意思了。
“昨天去的就是那啥凤离宫？那个凤姐姐就是你们老大？”白觉差点闪了舌头“你小子来头不小啊，别告诉你其实也是个几百岁的老妖怪？”一般人，怕是不能随随便便带个人就能见着一号头头。
“凤离宫自然不在这里”孔晓礼神情有些戏谑“至于凤皇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在等你？能敲的开草木问天的门，靠的可不是孔某人的面子。”
白觉有些无语，这世上，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招惹，个个厉害的没边。还真是无知无畏，他开始有些明白昨天烟儿那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了，自己可是直愣愣的盯了“凤姐姐”好一会儿。
“可我就奇了怪了，我是哪里散发出什么王八之气了不成？
一来就是什么绝非凡人，什么什么天人，好像牛气上天了，直接跑去见一号大佬，大佬还客客气气的请我喝茶，这剧本谁写的？”白觉越想越觉得诡异，理解不能。
“那秋姐姐呢？又是什么大人物”他等着孔晓礼那张嘴再说出个天来。
“凤皇座下，有春夏秋冬四节使，你口中的秋姐姐自然就是秋使君，掌东乾四方往来经营，可是个大财主！”孔晓礼挑了挑眉，一副你发达了的表情。
好吧，白觉觉得自己麻木了，反正都是听起来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是看他刚才露了一手，鬼才会信，什么时候，大佬这么不值钱了？一抓一大把，还如此好说话？
“你继续你继续，我不问了。”不用猜他也知道烟儿也是一个了，那小姑娘，除了哭鼻子会干啥子哟，头痛，还是个什么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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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修道人，道不同，力量来源也不同，有人曾这样划分：顺心意为仙魔，假众生力而成神，假万物力而为妖。”孔晓礼说着，又眯起了眼“我修顺心意，所以你说我是神仙，倒也相差无几，孔某人，算得半个仙家。”
“额，怎么说呢”白觉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下他“就你这气质，出入也太大了，还不如凡人呢。”
“你懂什么！这叫不拘泥于形骸！仙家的境界，岂会在意音容相貌！”孔晓礼恼羞成怒。
“是是是，你都神仙了，咋还这么冲动呢？冷静，冷静，我不是天人嘛，对吧，还不是心平气和的，你接着说，天人是啥？比神仙还厉害？”
“哼，好运的小子”，孔晓礼又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气儿顺了，才继续说道“按照那人的说法，神仙妖魔，不过道不同，但殊途同归，俱是凡之上，谓之超凡。这凡之上，大体可分为三个境界，曰：超凡三境，分别是先显，灵动，知返。”
“所谓先显，便是由后天而入先天，超脱凡俗桎梏，显现出本源之力，所以这一步也被称为觉醒。觉醒达到先显的人就可以算是超凡脱俗了，有种种神通异能，因每个人的本源不同，所以神通也不同，有强有弱，有一种也有多种，因人而异。”
“但凡人千万，能入先显的却是万中无一，机缘不可强求，有的人苦度百年，不得要领，而有的人一出生就觉醒入先显，实在是令人感慨。”
“世人将先显划分种种，层次不一，在我辈看来，飞升之前，不过俱是先显。”
前世修仙小说看了不少，
还第一次听说，这么粗狂的划分方法。白觉想
“有点神仙之下俱是渣渣的意味。
太不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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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然后咧？”白觉听着有些牙疼，受不了这货指点天下的味道，一套素质三连打断。
孔晓礼神情有些不爽，但终归还是耐下性子继续往下说
“等先显之人悟彻自身，破除本源囹圄，体内百灵流动，万法皆通之时，就达到了灵动之境，到达这一步，与白日飞升无异，故也称为飞升。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才算是初窥大道，可腾云驾雾，乘虚御风，有点神仙中人的意思。”
“你就是在夸自己咯，直说好啦，”
白觉看着孔晓礼吃瘪不已的神情，暗自偷笑，让你丫的自卖自夸！这世间的神仙做到如此地步，当真的有趣。
“孔大神仙！？那最后一层呢？”
孔晓礼瞪着他，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
“这知返境，取的是《易经》亢龙有悔之意，到了这一步的，无不是具有遮天蔽日，移山倒海之能的大能，一念间缘起缘灭，在漫长的时间里，这一步都被认为是道的顶点，升无可升，当知返了。”
这名字倒是有些哲理，白觉拍手叫到：“这才是大智慧嘛，你说山下的人上山，山上的人去哪？回家嘛！看够了风景，下山不就完啦？多简单的答案。”
孔晓礼神情一愣，直直的看着白觉，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很久，直到白觉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从刚刚起就云烟雾缭的感觉散去了一些，他才回过神来，此时的他，与刚才的冲动易怒相比，似乎更真实，也更平和。
“闻天人一语，胜半世浮沉，晓礼受教”此时的孔晓礼全然不见半点方才的油滑。
“吾辈求道者，求的是道，是真，而非贪图于欲望，上得山，如何下不得山？晓礼，早已入妄矣。”
他喵的，神仙都是这么神神兮兮，一惊一乍的嘛?
白觉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腻味，“你有话说话，别这样，我不搞基！”
“大恩不言谢”孔晓礼笑着应道：“可能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当的得真人，到的得天之上。白觉，你有大智慧，我孔晓礼不如。”
“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我哪点特别，神仙就会溜须拍马么？你再磨磨唧唧，我也不听了，我下去找白灵去。”
“怎么，喜欢上人朱璇小姑娘了？”孔晓礼又恢复了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哪。。哪有，你别乱说！”，登时就闹了个大花脸。
那时的白觉，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年纪，少年心性。
“好好好，我不说”孔晓礼一副我懂你的神情，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上了山的人，被大道迷了眼，流连于仙家自在，哪里还走得上回头路，这就是我辈修道人的归宿，不穷其路不罢休。今日受你破妄之恩，就跟你讲一讲，这东乾神秘侧的历史，一切的因果缘由。”
“嘿，多稀罕！”白觉咬牙切齿，合着这小子还想瞒着我！
“这可是史书上没有的东西，你不想听？”
“你说不说！”
孔晓礼笑笑没接话。
抬起头，那神情，
似乎要穿透漫长的历史长河，去追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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